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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虑的等待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洛嫣就通过微信发来了这次拍摄的精修图片。

    我看到图片的一瞬间，脸颊猛地泛起了红晕。画面上的我，穿着那套裸色的蕾丝内衣，眼神迷离又性感，却又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羞涩。那不是我，又分明是我——是被霍云庭用手指引导出来的，那个真实的林韵文。我甚至能回想起拍摄时身体的颤栗。

    “霍先生很满意。”洛嫣的文字信息简洁高效。

    我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忐忑。如此性感的图片，即将作为商品图公诸于众，我作为宋太太的最后一点体面，仿佛也彻底被剥夺了。

    然而，下一秒，一条银行转账信息就跳了出来：“霍云庭向您转账   10000.00   元。”

    一万元。

    我盯着那串数字，内心瞬间被一种强大的满足感淹没。这是我自己的劳动所得。性感，不就是工作的一部分吗？   我这样说服自己。我收下了钱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次拍摄，霍云庭都保持着绝对的距离。他依然坐在监视器前，只通过洛嫣或摄影师指导。我原本担心他会再次对我进行那种带有侵犯性的指导。我的心情极其复杂，既害怕被他再次撕开羞耻的外壳，或许又有一点说不出的期待。

    然而霍云庭没有对我下手，这让我有些安心，但又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失落。那份被他支配的禁忌快感，仿佛被悬在了半空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次拍摄结束后，他突然看向我，问了一个与工作无关的问题：

    “今天拍完，有没有空？”

    我心头一紧，那种被召唤的兴奋和被发现的恐惧再次交织。我迟疑了一下，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镇定：“我晚上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约个晚餐。”他说得简单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。

    我没有拒绝，只是轻轻地**“嗯”**了一声。我知道，这不再是工作。

    我来到他的办公室，他让洛嫣给我拿了一件高级的时装。那是一套线条简约流畅的黑色连衣裙。我换上后，照着镜子，看到自己被丝袜包裹的双腿依然笔直，黑色的裙子衬得我的肤色更加雪白。我的心里才有了点面对未知的信心。

    我走出更衣室，站到霍云庭面前。

    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，点了点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。

    正当他起身，准备带我离开的时候，突然，霍云庭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女子声音很大，即便是隔着办公桌，我依然听出了那是上次面试时红衣女子的声音。霍云庭接起了电话，简短地回答了几句：“我知道了，马上就来。”

    他挂断电话，脸上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阴郁。

    他看向我，语气带着一丝歉意，但更多的是命令：“抱歉，临时有点事。你在这里等我一小时，我马上回来。”

    我答应了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拿起西装外套，离开了办公室。**“咔嗒”**一声，门被关上。

    我穿着他为我准备的黑色连衣裙，里面是他指定的肤色连裤袜，坐在他古朴大气的真皮沙发上。整个办公室里，只剩下爵士乐手的照片和那股淡淡的烟草香气。

    我被他约了出来，却被他扔在了他私人的办公室里等待。我像一个被临时放置的艺术品，穿着他不允许我脱下的外衣，等着他回来。